天祥院啪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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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英】三个吻

        日日树涉只吻过天祥院英智三次。
        不是那种如同幼兽亲密玩闹般的亲吻,就如同他们平时经常做的那样——亲吻手背、脸颊、额头,有时也会是脖颈、锁骨;而是恋人专属的双唇相贴的温存,两个人无私地交付出柔软的、火一样的舌,仿佛两颗心脏缠绕在一起跳动,互相邀请着感受对方灵魂的颤抖。
        只有三次。
        第一次发生在演剧部的活动室。日日树涉邀天祥院英智伴着《春之声圆舞曲》跳华尔兹,他跳女步天祥院英智跳男步。日日树涉的长发时不时擦过天祥院英智扶着他的那只手,惹得天祥院英智一直弯着漂亮的眼睛。
        两个人跟随着节奏在既狭窄又宽敞的演剧部活动室里游刃有余地转着圈,天祥院英智不输任何一位名媛的男性舞伴身体灵活脚步轻盈,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这位会魔法的仙女教母在曲子快要结束的时候带着他跌坐进演剧部装演出服的大箱子里,一瞬间的黑暗中的只能听到天祥院英智轻喘着气还不忘发出的笑声和日日树涉与往常无异的呼吸声。
        “下次跳《叽叽喳喳波尔卡舞曲》吧。”天祥院英智似乎更用力地抱紧日日树涉了。
        回应他的是唱片机下一首播放的《G大调小步舞曲》和日日树涉贴上来的嘴唇。他一边在心里装模作样地为错过了最喜欢跳的曲子而懊悔,一边用余光盯着身下洛可可风的宫廷裙装裙摆上金线反射的光亮的同时在心里描绘着日日树涉的唇形。他感觉自己朝下的脑袋有点充血,日日树涉温热又充满力量的小腿贴在他的两条腿中间,让他整个人被烧得更旺。
        “Everything is more beautiful because we're doomed.”
         正因为我们在劫难逃,万物显得更美好了。
         日日树涉的嘴唇离开了他,但眼神像是还在继续。        

        第二次是这位年轻的金发小社长去探望正在排练话剧《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日日树涉时,来自他的绝代艳后的一个吻。
        日日树涉穿着这位悲剧皇后在最广为人知的那张画像中穿过的蓝裙子,是泛着梦幻般的纱状的、典雅的蓝色。他如同天鹅一样细长的脖子上带着相应的蓝色颈饰,提着绣满圣洁的白色花朵的裙摆,从略高的平台上以一个夸张又优雅的姿势俯下身亲吻天祥院英智。
        日日树涉的脸上带着刚补过的散粉的甜蜜香气,很像现在大多数女性、包括天祥院英智的未婚妻在使用的那款。
        天祥院英智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深邃的眼睛,企图从中找出一丝慰藉,但日日树涉能给他的,只有如同玛丽九世被宣告了判决之后依旧高贵的沉默。
        于是在天祥院英智转身离去后,没有看到紫罗兰里写满洞察结局的未知情绪。        

         第三次是在天祥院英智的婚礼上。
         在婚礼准备房间面对的草坪上,从热气球上跳下来的不速之客礼貌地敲开了天祥院英智所待房间的窗户。
        他外套接近心脏的口袋里插了一朵玫瑰花,在动作迅速地翻过窗户靠近天祥院英智后,这朵花出现在了天祥院英智西装上衣的口袋中。
        这是一个和离别有关的吻。
        他和天祥院英智都矜持地虚揽住对方的腰,如同第一次赤裸相见的温柔。日日树涉毫不躲闪地看着天祥院英智,天祥院英智亦坦诚地回望,像是一出默剧。
        天祥院英智的嘴唇上带着些唇釉的鲜亮色彩,掩盖住了他内心的空洞和苍白,也将这一抹化学物品的伪装带到了日日树涉的嘴唇上。只是日日树涉的嘴唇本来就是仍有生机的玫瑰,离枯萎和凋谢还远得很。
        他离开时天祥院英智朝他挥手,就像以前每天放学在梦之咲门口说过再见后的短暂分别。
        但日日树涉只吻过天祥院英智三次。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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